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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藏傳佛教文化的發展
行腳僧團教務團2018 2019-01-31


香港藏傳佛教文化的發展

作者:林錦江

 

摘要:藏傳佛教是藏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中國佛教三大系統之一。在香港特區基本法所賦予的宗教政策下,香港藏傳佛教的發展,有著兩個重要的意義:一個意義是傳播自身宗教文化的宗教價值和實踐;另一個意義是促進香港同胞對於包括藏傳佛教在內的藏族文化有更深入的認識,理解中華民族大團結的重要和發展方向。文章作者根據相關的文獻和實地觀察所得的資料,介紹了香港藏傳佛教,作為宗教、學術和文化的近30年,特別是九七回歸後的一般發展狀況,以及與本土佛教的關係等,進而展望香港藏傳佛教的發展前景。

關鍵字:藏傳佛教;宗教政策;佛教團體;未來發展

 

一、藏傳佛教文化早期傳入香港的概況

從現有的資料看,藏傳佛教文化開始傳入香港應在十九世紀二十年代初,傳承方面是以寧瑪派及格魯派為主。這些藏系僧人來港弘法,規模和數量都不大,所以未能使藏傳佛教普遍流行。

香港最早的,由本地信眾籌組的藏密組織“金剛乘學會”成立於1953年。而第一本有分量的藏密雜誌,亦是由該會出版的《金剛乘季刊》,共出版了75期,至1997年停刊。該會成立後,香港才開始有本土的藏傳佛教團體,作長期弘法的活動①。從二十世紀六十年代開始,寧瑪派、噶舉派及格魯派都先後派遣法王及活佛等前來香港進行不同的灌頂活動②。至80年代開始,藏傳佛教較大規模地傳入香港。藏傳佛教備派的傳承上師、仁波切等先後來港,主持講座、舉辦灌頂、放生法會、火供等,頗吸引廣大市民的興趣,參加者與日俱增。因此不同的派別開始建立道場,紮根香港,使習密漸成風氣。

 

二、近三十年來香港的藏傳佛教團體

過去的五十年,由於藏傳佛教向海外傳播,為了維持其僧團的生活,延續傳承的發展,必須各謀出路。因此各教派主要領袖與喇嘛開始向世界各地布教,廣設學會中心,又恰巧遇上20世紀70年代歐美興起探索新宗教的風氣,在對東方神秘主義的崇拜下,也促成藏傳佛教在歐美的發展。而在香港發展可算是藏傳佛教在開發歐美市場之後的一次延伸,他們找到這個具有漢傳佛教基礎的地方,信眾虔誠,又很樂於佈施,自然吸引大量藏傳佛教來港弘法。所以近30年來香港成立了不少的藏傳佛教道場。以下是筆者搜集得來的香港藏傳佛教團體的資料,資料來源自從1999年創刊的佛教雜誌《溫暖人間》①上所刊載的“佛教團體活動資料”,大部分可以列出較詳細的介紹及活動內容,而小部分貝0只有名稱及地址而已。

目前在香港的藏傳佛教團體,可以確認存在的有20個左右,其中以噶舉派最多,其次是寧瑪派,寧瑪派是最早在香港傳播的,第三是格魯派,最後是噶當派;而薩迦派和覺囊派在香港並沒有固定的傳法道場。有關學術團體則並不多見。以下一併加以介紹。

1.寧瑪派

(1)金剛乘學會1953年成立,位於香港灣仔克街115號展鴻大廈一字樓A(網址:http//wwwVajrayanaorghk/)。該會的創辦人劉銳之金剛上師和馮公夏等人眼見藏傳佛教傳至香港20多年,一般人對於密宗內容未能瞭解,有誤認為宜於祈福禳災,或誤認為只在於修持事相,因此在香港及臺灣分別成立“金剛乘學會”,以破除偏見,弘揚密宗。金剛乘學會的目標是:傳授無上密法、指示修行途徑、翻譯西藏密宗經典、出版佛教經書、依照西藏型式建西藏密宗廟宇及普傳西藏密宗靜坐法等。

(2)香港密宗甯瑪派白玉佛法中心1990年由寧瑪派第十一代白玉傳承人貝諾法王所建立,位於香港九龍柯士甸路18號僑豐大廈43號室(網址:http//wwwpalyulhkorg/)。該中心是藏傳佛寺之一南印度南卓林寺之香港支部。由貝諾法王親自委派卓德仁波車為本中心常駐主持,並由兩位喇嘛及一位翻譯協助處理日常教務。日常活動有藥師佛法會、二十一財神法會、空行母及蓮師會供等。另在特別的日子有盂蘭節、阿彌陀佛超度法會、清明節有中陰文武百尊法會等特別活動。

(3)敦珠佛學會國際有限公司成立於1998年,位於香港柴灣常安街77號發達中心4/F(網址:http//wwwdudjombaorghk)。該會之精神顧問及領袖為依怙主戚操生紀多傑仁波切。由移喜泰賢金剛上師(博士)組織,他是漢族上師舒囊卓之贊青喇嘛(福德法幢,劉銳之金剛上師)之法嗣。該會秉承弘揚佛法之弘願,以及依怙主夏劄(戚操)生紀多傑仁波切之弘法宗風,對學員之收錄,一向以嚴謹見稱。而教授“密法”之次序與方法,不單“按部就班”、有系統,而且以最有效及最直接之方法,對學員之“心力”作出訓練,包括“定力”、“專注力”、“脫離輪回的教法”,尤其是“臨終時的脫困修法”。該會之出版書籍中、英文兼備,而光碟則用“英語、粵語、國語”三語發行。該會又於20061月出版雜誌雙月刊《蓮花海》,以漢、藏和英文出版,內容豐富,印製極精美,而售價亦極便宜,以期收到廣泛傳播的目的。

(4)密乘佛學會由談錫永先生在1990年代中所創立,位於香港文鹹西街24號南北行大廈2(網址:http//wwwvajrayanabuddhismorg/)。以編譯甯瑪派叢書和佛家經論導讀叢書為主。談錫永先生,筆名王亭之,廣東南海人,雖攻讀化學,但出身八旗世家,少習琴棋書畫、醫卜星相諸學,對子平、易理更為有研究,雖從事金融,但性喜文史哲學,信仰佛教,後隨中州派劉惠蒼師父習紫微鬥數,得其真傳,使其在香港發揚光大,收門徒40人,成立紫微鬥數學會,從事學術性研究。然其平生所慕,實為佛學,自大學時代即已研究,28歲時得機緣修習西藏密宗,隱居6年,配合經論修習,近年更編纂《佛家經論導讀叢書》《甯瑪派叢書》,甚得好評。

(5)甯瑪巴噶陀龍稱顯密佛學會成立於20013月,同年8月,成功向特區政府申請註冊成為非牟利慈善團體。位於香港九龍油麻地彌敦道240252號立信大廈5E(網址:http//kathokhkorg/)。該會導師是竹劄龍稱仁波切。活動有:六加行、普巴金剛、蓮師會供、觀音菩薩、綠度母、普巴金剛等。

2.噶舉派

(1)噶瑪噶舉(香港)佛學會該會為第十六世大寶法王日佩多傑於1981年首次蒞臨香港弘法後,應信眾要求而創立;並於翌年正式註冊為香港政府認可的非牟利機構。位於香港灣仔活道42號華都樓3(網址:http//wwwkarmakagyuorghk/)。該會一貫致力於弘揚正信佛教,尤以藏傳佛教噶舉派教法為主。該會傳承之最高導師為大寶法王噶瑪巴,至今已是第十七次轉世。該會經常從中國、印度、尼泊爾、歐美等地邀請噶舉派上師前來舉行弘法節目(包括佛學開示、灌頂、傳法、法會和火供等等),也積極參與和支持香港佛教界活動;此外,該會也定期舉行放生和共修法會。該會現址占地60000只,可容納超過400餘人,屬於在香港具規模和歷史較長的密宗道場之一。

(2)創古密宗佛教中心]985~立,位於香港九龍官塘成業街華成工商中心9912(網址:http//wwwthranguhkorg/)。該會秉承創古仁波切的弘法理念,以“文化教育”弘揚正法,以“共修禪法,,淨化人心。信眾們亦可參與傳統的佛門共修活動,包括月份法會及重要節慶的年度法會。除此之外,仁波切每年亦親I臨香港舉行備類佛學講座、傳法灌頂、放生活動等等。藉此希望佛法在香港這繁忙的國際都會,能解決一般城市人生活上的迷惑,洗滌心靈,提升人民的精神品質。

該會住持法師是喇嘛蘇南,1962~p出生於不丹。他先進入錫金隆德寺出家。其後,他依上師之口諭,前往尼泊爾,拜于創古仁波切座下學習經教、密續並擔任仁波切近侍多年。在創古仁波切指導下,他于南無布達閉關中心圓滿了33個月又3天的閉關修行。出關後,他留守于創古寺擔任小喇嘛的教授師。隨後,他前住英國創古牛津屋學習英語,然後擔任香港創古中心的住持法師。

該會常駐導師喇嘛達華,1969If出生於尼泊爾喀縣。父親名為頓珠戚瑪,母親名為央仲。年幼時,他立志要成為一位僧侶。13歲時,他經喇嘛謝拉登達的介紹,進入創古寺出家為僧,學習修法儀軌,並于創古仁波切處獲得清淨的戒律。1986年,他進入南無布達高級佛學院接受佛學教育並圓滿了四共加行。畢業後,他擔任創古寺監院3年,亦為印度金剛智慧大學的工程總監,負責該專案的整體監察工作。其後,他受邀到香港創古中心擔任常駐導師並負責該中心的一切行政事宜。

(3)宗南聯合學佛會位於香港銅羅灣百德新街51號華爾大廈9字樓A(網址:http//utbf·org/ch/centers/city/hongkong/)。于1992~由宗南嘉楚仁波切在尼泊爾成立的宗南聯合佛教基金會,是個本著佛陀教法而從事社會福利工作的非營利組織。其香港學佛中心於2001年開始運作,系從臺灣傳來。基金會的主要目標就是要助長人與人之間的友愛精神以及對全人類的包容,進而啟發每一個人為創造一個和平、公正、快樂和有價值的人生而奉獻自己,因此它的運作是超越國家、種族和宗教界線的,事業項El的範圍包羅廣闊。

宗南嘉楚仁波切生于印度,父母是尼泊爾雪巴族人,父親是虔誠的金剛乘修行者。宗南嘉楚仁波切是藏傳佛教噶舉派中一位具有盛名的傳承者。他具有多種教證法統之傳承,其中最特別的是宗南傳統——噶舉派金剛乘佛法中一脈獨特的修行傳統。仁波切經過17年傳統的寺院教育,取得“阿閣黎,,學位,又經多年現代教育系統中的學習及科研,取得哈佛大學博士學位。在哈佛大學的研究方向為印藏佛教比較。

(4)佛國密乘中心成立於1997年,位於香港銅鑼灣新會道47(網址:http//www·jplbcc·com),系一所噶瑪噶舉派的藏傳佛教中心,目的是弘揚噶舉派修行上的各個次第,中心除有定期的共修、開示外,也有特定的金剛法會會供放生、火供、煙供及放風馬等利生活動,而每年也邀請仁波切到中心弘法及舉行大手印禪修閉關。該中心導師是嘉生喇嘛,而長駐喇嘛是仁青喇嘛(LamaRinchenDor{e),他出生于不丹,於1992皈依博迦仁波切;最後依止卡路仁波切為根本上師。仁青喇嘛對佛教理論亦有深切認識,協助嘉生喇嘛處理中心事務。

(5)殊利大手印佛學會(香港)位於香港九龍新蒲崗五芳街2729號永濟工業大廈12D(【習由EhttD//wwwzurimbcorg/),目前已在香港、臺灣成立分會中心,弟子遍及東南亞各地。他們在l網頁中及時報導及預告各分會的法訊及活動內容。聯絡人是天靖喇嘛。

(6)妙境佛學會有限公司(菩提道佛學中心)位於香港堅尼地城卑路乍街46A隆基大廈l字樓(網址:httD//wwwkag)runewscornhk/)。傳承另一位十七世大寶法王,即噶瑪巴泰取多傑。

(7)噶瑪禪揚(香港)佛學中心由嘉波仁波切于2003年成立,全稱噶瑪禪揚(香港)佛學中心有限公司,位於香港九龍碎蘭街280號碎蘭街商業大廈11110l3(網址:http//chinesesamtenlingnet/CSTLhkhtml)。嘉波仁波切每年經常來港弘法,中心的住持是堪布貢嘉及喇嘛,每週均有共修法會,及不定期的舉辦佛學講座、會供等活動。

(8)阿彌陀佛協會(止貢噶舉)位於香港銅鑼灣高士威道2號華都大廈13A(網址:http//wwwphowacomhk/indexlhtm)。由安陽仁波切領導。安陽仁波切是止貢噶舉派的一位仁波切,擁有止貢噶舉派的教法及甯瑪巴的遷識法傳承。而止貢噶舉的大活佛噶幹仁波切會每年或每隔一年,來香港弘法一次。

(9)竹巴傳承香港中心成立於1998年,前稱“金龍密宗佛學會有限公司及天龍基金會”(竹巴意即天龍),系竹巴噶舉的領袖第十二世竹巴法王在香港的道場。位於香港灣仔告士打道50號馬來西亞大廈7702(網址:http//wwwdrukpahkorg)。竹巴噶舉以刻苦生活、精進修持的實修傳統聞名於世,有如米拉日巴一般刻苦。所以在西藏歷史上曾經出現很多竹巴噶舉的成就者。

3.格魯派

(1)大乘佛學會(慈悲寺)1989年在香港成立,屬政府註冊的慈善團體。位於香港北角留仙街3號雅景樓3A(網址:http//wwwfpmtmbaorghk)。該會隸屬護持大乘法脈聯合會,是其百多個中心之一。聯合會的總會由兩位上師——圖敦耶希喇嘛(19351984)及其心傳弟子圖敦索巴仁波切于1975年成立。總會的宗旨是利益有情眾生,致力護持和傳授大乘佛法。香港的“大乘佛學會(慈悲寺)”由長駐導師(通常由印度和尼泊爾邀請格魯派的格西)帶領共修,每星期兩晚。另有禪修與研討共修課程、上師會供和綠度母會供每月均會舉行,大型放生每年會舉辦4次。閉關及灌頂,亦定期舉行。

1991年年初,索巴仁波切委任聖法法師來香港為本中心當翻譯,為期6個月。1996年年中,索巴仁波切再派聖法法師返回香港為中心當翻譯,為期2個月。在那段期間,很多人向索巴仁波切請求批准聖法法師能夠在香港逗留更長的時間,自此,聖法法師一直留港至今。

(2)佛教顯密研修院香港分院為國際佛教聯盟轄下屬會,由祈竹仁寶哲及其香港弟子于1995年創立,位於香港北角英皇道377號成明閣7字樓(http//wwwB-i-anet/iblphk)。研修院傳承依循格律派宗喀巴祖師法流,以四川大藏寺為根本寺院。研修院定期舉行免費佛學講座、同修法會及興趣小組,並定期請大藏寺法台祈竹仁寶哲及其他高僧大德來港弘法。

大藏寺基金會是國際佛教聯盟轄下慈善團體之一,於1997年在香港註冊為非牟利免稅團體。該會之成立目的為推廣心靈文化、重建國內失修之寺院、建立完整之僧伽教育、在國內之邊遠地區推行扶貧賑災及助學計畫、提供免費或低收費之邊遠地區醫療服務,並出版佛法及與佛教文化有關之書籍。

4.噶當派

(1)香港噶當巴禪修中心由格西格桑嘉措((3esheKelsangGyatso)創辦,屬於新噶當派佛教傳承(NKT),乃一非牟利機構。位於香港灣仔大王東街2l(網址:http//www.meditationhk)。格西格桑嘉措出生於西藏,經過在西藏寺院中廣博修學研讀後獲得“格西”學位。1976年,他受邀前往英國講法,其後陸續在不同地方成立新噶當巴傳承佛教中心,現時已有超過1100所中心布遍世界各地,而香港的金剛持佛學禪修中心便是其一。格西格桑成立佛學禪修中心的目的是為了弘揚噶當巴佛法,以此幫助人們在生命中找到和諧與幸福。現時中心的住持法師為見道法師(KelsangTonglam)。他定期於中心講授一系列公開的禪修與佛學的課程。除共修活動外,還有不公開的活動(只供已受灌頂的金剛弟子)如:金剛瑜伽母練習的教學指導和空行母瑜伽的共修練習、金剛瑜伽母儀軌共修、金剛瑜伽母自我灌頂共修等。

5.香港研究藏傳佛教的學術團體

(1)香港大學佛學研究中心20003月,香港大學副校長李焯芬教授、淨因法師、衍空法師、陳麗雲教授及其他港大教職員籌畫成立香港大學佛學研究中心。9月,香港大學教務委員會和校務委員會先後通過成立佛學研究中心之建議書,並從香港大學發展基金中撥出100萬港幣,作為籌辦經費,這標誌著“香港大學佛學研究中心”正式成豆。

“香港大學佛學研究中心”的創辦,對學術研究而言,不僅可以成為中西學術交流的平臺、研究中國佛教的平臺,從而提升漢語系佛學研究在國際佛學研究中的地位,而且可以通過整合佛學與其他學科的學習與研究,為佛學研究開創新思維、新路子;對社會而言,該中心將透過研究適應當代社會的佛教倫理道德模式,以中國傳統文化增加港人的凝聚力與自信心;就社會佛教發展而言,該中心通過教學,使人們認識純正佛教,探索如何以佛陀的智慧化解當今社會中的種種問題,使弘法方式與時俱進,使佛法進入主流社會,改變人們對佛教的觀感。

該中心曾開辦有關藏傳佛教的課程,計有:藏傳佛教概論、藏文入門、高級藏文、藏傳佛教生死觀及菩提道次第廣論等。此外,亦會舉辦一些系列性的講座。如於2003215日星期六起至67日星期六,舉辦了“走進藏傳佛教”系列學術講座。題目內容包括:卓德堪布仁波切主講藏傳佛教與心識轉化、王堯教授主講漢藏佛教文化的雙向交流、大堪布創古仁波切主講修心七要、喇嘛圖敦索巴仁波切主講轉苦為樂之道等。

(2)志蓮夜書院志蓮夜書院附屬於志蓮淨苑,開辦文憑課程,屬私營的學府。志蓮淨苑於1934年由覺一、葦庵兩位法師創辦,致力推動宗教、文化、教育、福利等事業的發展。多年來在文教上,先後開辦幼稚園、小學、中學、圖書館及佛學課程,為社會培育人才。近年來積極搜集備類文獻典籍,籌辦文化、佛學等課程,為發展專門教育作準備。直至19988月,條件比較成熟,成立了志蓮夜書院,正式開辦四年制佛學、哲學文憑課程,實現志蓮淨苑一貫的教育理想。

在藏傳佛教的研究方面曾開辦“藏傳佛教的發展與思想體系”、“藏傳中觀學《入中論》導讀”、“密宗道次第研究”、“藏傳生死學”和“成佛之路之藏傳修心法”等課程。

 

三、香港藏傳佛教文化特徵分析

1.未能進入主流佛教的系統中

香港有兩個佛教團體(組織),分別是“香港佛教聯合會”及“香港僧伽聯合會”。儘管兩個團體的發展以及現況或有不同,畢竟都是香港佛教的代表。他們在某種程度上領導著香港的佛教四眾弟子。

“香港佛教聯合會’’成立於1945年秋天,至19594月以公司法註冊,正式成為法定團體。它代表香港四眾弟子,及所有正統佛教道場,每年代表香港區參加國際性會議,及接待來港訪問的宗教團體。該會籌辦有政府津貼中學13所、津貼小學8所,非牟利幼稚園6所。管有於1970年落成、現為醫院管理局轄下成員之一的香港佛教醫院。另設有佛教青少年團,現有會員逾2萬人;辦有大型政府津助護理安老院l所。另有3處政府津助長者鄰舍中心,及l處非資助長者文化服務中心。于香港島東區歌連臣角道,管有265公頃之佛教墳場。

“香港僧伽聯合會”於1961~由釋覺光法師、釋優曇法師及釋寶燈法師等僧人發起組織一個以出家眾為主的團體,目的是為香港及國際僧伽服務,開辦有1所私立大專“能仁書院”、3所中學及幼稚園等。於1971年首辦第一屆短期出家剃度大會,開漢傳佛教短期出家之先河,國內外很多佛教團體爭相仿效,蔚成風氣。近年維持一般正常運作。

這裡介紹了兩個號稱可以代表香港80(這個數字由香港佛教聯合會提供)佛教徒的團體,一方面可以看到香港佛教的龐大勢力,另一方面又可以看到.以下的情況:翻看香港佛教聯合會慶祝成立60周年紀念特刊《眾緣成就利益有情60年》,在發展了60多年的佛教聯合會裡,歷任的董事沒有一個是來自藏傳佛教系統的,更沒有一個藏傳系統的喇嘛被邀請進入董事局,所有法師都屬於漢傳佛教的四眾佛子。

翻查有關研究香港宗教的重要書籍,諸如陳慎慶編的《諸神嘉年華》①、李桂玲編著的《台港澳宗教概況》②,在介紹香港佛教時,就沒有提及任何藏傳佛教的發展狀況。由釋永明法師寫的《香港佛教與佛寺》①介紹香港佛教時也是沒有提及有關香港藏傳佛教的情況。另一本由高永宵編寫的《香港佛教源流》②也沒有提及香港藏傳佛教的發展。在一本由香港佛教人士編輯名為《香江梵宇》③的大型畫冊,介紹香港港九新界各地的佛教道場,只有提及“金剛乘學會”,其他香港藏傳佛教道場的介紹,皆付闕如。

香港佛教的發展是以漢傳佛教為主體,這一方面白1842年開埠以來廣東及沿海各地華人移居香港,他們都以漢人為主;在上世紀的中期,因內地戰亂,大量的漢傳佛教僧眾也隨著其他各地的移民,移進香港發展。

從以上的介紹,我們不難看出有如下的印象:香港藏傳佛教與傳統佛教主流(漢傳佛教)在過去的一段日子是並沒有很多的合作。他們與漢傳佛教寺院甚少往來,在道場活動、修行內容等方面有頗為獨特的宗教性格,與漢傳寺院大異其趣。然而,儘管香港藏傳佛教未能在制度上與漢傳佛教合作(如在上述的佛教聯合會或僧伽聯合會等組織占一席位),它自身的成長或別樹一幟的發展,都是值得研究香港佛教文化的學者,所不能忽視,當中亦有很多值得藏系以外的佛教信眾借鑒之處,以下就對香港藏傳佛教文化發展進一步認識。

藏傳佛教在香港的發展,由初期零散的,由漢人主導的,演變到20世紀90年代以後,以不丹、尼泊爾、錫金及少數藏族喇嘛和港人上師合力主導,改變不可謂不大。而藏傳佛教團體在90年代以後如此的興旺,藏族喇嘛來港傳法灌頂的頻繁,使人感到藏傳佛教在香港有蓬勃發展,這無疑是整個香港在這近30年來學佛修行興旺的重要一頁。但是藏傳佛教畢竟還是外來的,藏傳佛教本身又有其獨特的歷史文化背景,因此在傳入香港後的發展形式,與由本土的漢傳佛教基礎下發展出來的佛教團體,自然有相當不同之處。

2.以市區為發展基地

香港藏傳佛教團體都分佈於香港島市區及九龍半島市區,而不像早年漢傳佛教僧人南移遷港後,多在新界郊區杳無人煙的地方落腳。這一方面由於新界土地都由原居民擁有,要購地的經費就不菲,農村重“風水”佈局和風俗習慣,再加上“保留綠化環境的觀念”日重,要在新界開拓道場,確實不可能。另一方面,藏傳佛教團體期望在社會上更快捷更廣泛地面向大眾,集中在繁華熱鬧的市區內就是最好的落腳點。這樣的選址除了讓團體的運作方便,也考慮經濟因素,即在市區租用或自行購置一個房子都會比斥資購地建寺來得經濟,而事實上在香港郊區購地建寺還有很多公文手續,又因風俗和風水的問題,與鄉村居民就最難糾纏。此外,藏傳佛教在市區落腳還有另一個原因,恐怕就是市區人的接受程度較大,容易接受這種從歐美及印度“內銷”進來的佛教系統。

對於藏傳佛教團體,選擇市區落腳的最大考慮,莫不是為了弘法便利,能吸引更多信眾參與,以及經濟上的考慮一一能募到較多的錢。但是,團體位於市區固然有其便利性,也有相對的缺點,因為是租用場地,香港是一個寸金尺土的彈丸之地,若非白行購置物業,租金的加減就會影響到團體的營運問題,從而影響道場的穩定,也會形成信眾的流動不穩的因素之一。

3.由漢人上師發展至漢藏合作發展

在這些藏傳佛教的組織裡,除了個別是以漢人上師為指導上師外,大多數的團體都以藏僧為指導上師,漢人作行政管理。這些團體既有一二位喇嘛長駐在中心的,也有不長駐的而由漢人職員管理,而在有需要主持法事時,從境外請來更多喇嘛協助。

從團體組織來看,除了少數以漢人上師獨立主持外,都已是漢藏合作的組織形態出現,漢人主持行政事務,而藏僧為靈修方面的指導上師。藏僧在香港的影響力與主導地位並不太明顯。然而在這種漢藏合作的發展形態,是有利於藏傳佛教在香港的發展的,港人作為行政管理者,容易與信眾溝通外,亦能從緣有霄看伸團蝕且右穩宗件和話合香港寸化的痔孱能力。

4.灌頂的人多,共修的人少。

對於藏傳佛教的活動,定期的授課、共修、法會或特別節日的法會都有,備團體內的活動之間的比例的差異性並不大。值得注意的是,各團體定期共修或授課的人數一般並不多,上限20多人,多數像小組學習的共修形態,約十數人而已。但是在特別的灌頂活動,情況就大不相同,在這些儀式活動中,參加的人數則是由幾十人至上百人不等。參加灌頂祈福等的法會者多而共修者少,這是藏傳佛教文化在香港發展的一個重要特點。所以,每每有法會時,就得租借香港稱為“社區會堂”的公用地方進行。

這種香港信眾樂於接受傳法灌頂的現象,也因應邀前來的喇嘛,或出於悲心,或為了投合信眾的喜好,競相傳授各種灌頂,因而成為灌頂活動之盛,不重視經論研習,共修活動的原因。至於,不重修法的其他原因,其實是傳法者與信眾共同形成的。事實上,香港同胞生活忙碌,信眾也不例外呢!於是沒時間修法、聽講經論、研討教義,確實是造成此一現象的原因之一,然而另一個因素,恐怕與信眾的現實、功利心態有關,信眾接觸藏傳佛教的一個重要因素,無疑是認為修密法成就快,並可滿足很多現實的需要,有各種應付不同現實需要的法可修;至於藏傳佛教中的道理與修法,對於大多數信眾而言,實際的價值並不大。

“灌頂人多,修法人少”的問題,也有傳法者的因素:那些地位較高的仁波切上師來港時間有限,為了廣結眾緣,自然以密集傳法灌頂最有效果,加上語言溝通上的障礙,無法深入指導信眾修法,因此,多數流於表面的應對形式。當然我們也不能否認,藏族喇嘛來港除了因為香港信眾的虔誠外,也許還因為信眾的樂於佈施,一方面促使藏人喇嘛相繼來港,而以覆蓋面較廣的灌頂儀式去接引信眾。對於身處海外的藏僧,香港信眾的大量供養,是支助他們重建寺院、護持海外僧團和回國內重建祖寺的最大來源。

雖然至今還沒有一個準確的統計數字,知道香港同胞對藏傳佛教的供養有多少,但相信也不是少數。早年流亡海外的喇嘛,為了延續法脈,必須重新尋求經濟的資源,以支付龐大的支出,如重建寺院、佛學院、閉關中心,或開始回藏區重修祖寺。而這筆龐大的經費來源,主要是來自海外,包括香港在內的信徒供養,這也足以說明香港藏傳佛教團體數目何以迅速增加,卻又很難有實質發展的重要原因。

5.相對較少社會服務及社會參與

香港的藏傳佛教由於起步發展較晚,人力資源並不一定充裕,使用佈施的取向又不相同。所以香港的藏傳佛教團體,沒有採取傳統漢傳佛教的發展模式,利用社會福利的相關事業吸引社會大眾與信徒的認可和投入。反觀漢傳佛教的辦中學、辦小學、辦安老院等社會務服,就忙碌得多了。這一點從剛才介紹“香港佛教聯合會”及“香港僧伽聯合會”就可見漢傳和藏傳佛教團體在社會參與取向的不同。

6.提高語言溝通,加強喇嘛的影響

一般而言,有喇嘛常駐的團體,在共修活動或法會的舉辦上會比較有動力,而大多數(雖然說是大多數,但人數也只是10多位)的常駐喇嘛,基本上懂英語或普通話,只是不懂粵語(粵語是大多數香港同胞所用的口語),所以並不存在溝通能力的太大限制。有些在香港成立較早的藏傳佛教團體,因為留港的日子長了,有些喇嘛更能操流利的粵語,他們既可以指導信眾修法,帶領共修,甚至個別指導修法,這對團體的發展非常重要。

在弘法上,尤其在藏傳佛教的密法傳授上,修學者大都認為供養上師是最重要的,也是必需的。因此,在香港的信眾,不見得都有護持中心的觀念,卻是亟力地供養上師和喇嘛,藏僧和喇嘛因此在港深入發展,長期駐錫。

7.各個團體互不統屬

在海外,藏傳佛教教派林立;在香港各個團體都是一個獨特的組織。因此,雖然有公認的主要領袖,但在香港實際上藏傳佛教各團體的運作和發展的事務均由各自的負責人自行處理,互不干涉。這樣的組織關係,無疑是分散了藏傳佛教在香港的發展資源。

8.團體近年趨向較扎實地發展藏傳佛教

過去香港藏傳佛教較表面化和缺乏扎實的發展,信眾熱朝過後,開始平靜下來。在這兩年來的《溫暖人間》刊載的相關灌頂法會已較四五年前少了很多。留下來的信眾開始著力於學習藏文、研究教理以及強調基礎的修持上;一些團體的負責人也開始意識到必須靠本土信眾的力量,來護持一個道場的發展,並且是較扎實的發展。同時,那些在香港發展已有一段日子的團體,瞭解到在香港弘法的活動必須與香港信眾有更深入而長時間的接觸,才有扎實的發展,因此喇嘛來香港長駐的團體漸漸增多,以便指導實修及研究教理,為每一個信眾作深入的栽培,為整個香港藏傳佛教的發展帶來另一股動力。

9.大純小疵的小問題

首先,香港藏傳佛教在過去10多年的迅速發展,經常舉辦各種灌頂儀式、火供活動等;加之儀式隆重,供設紛繁,法器琳琅滿目,的確吸引好奇信眾的興趣和投入,但卻失之執著事相與儀式。至此那些財神法、長壽法、甘露丸、財寶瓶,除障風馬旗等等,讓一知半解的部分信眾流於迷信及過分依賴上師的加持,而忽略佛教修行特式的信解行證。一部分人更是視消災求財為目的,加深對世間福樂的追求而變得本末倒置。這些舉措加深了傳統漢傳佛教對藏傳佛教的歧見,加上本來對佛理的詮釋已是不同及漢傳與藏傳的文化差異,而造成了彼此的排拒,而在這在彈丸之地出了一不必要的隙縫。

其次,隨著藏傳佛教團體在港紛紛成立,難免出現良莠不齊、魚目混珠的情況;加之因為香港一向推行宗教開放政策,只要不觸犯香港的法律就可以在香港作任何“宗教”宣傳。因此很多假和尚持著假戒牒來港行騙混財,同樣藏人或甚至漢人偽作藏僧的都來港行騙,為人修法、占卜療病,或籍著傳法消災、祈福、加持之名而招搖行騙的例子,時有聽聞。諸如此類的問題,引發香港學佛者的不少疑慮。因此,藏傳佛教團體已經意識到要重視在香港的實質發展,必須包括讓廣大信眾對藏傳佛教有正確的認識,這樣才能讓藏傳佛教有長遠而深入的發展。

 

四、關於香港藏傳佛教的未來發展

1.從宏觀角度對香港藏傳佛教的探討

從宏觀角度看,中國佛教完整地說,是由三大語系的佛教共同組成的,這就是漢文系統的漢傳佛教,藏文系統的藏傳佛教和巴厘文系統的南傳佛教。這三個部分組成了完整的中國佛教。因此,藏傳佛教是我們中國佛教整體中一個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因此香港佛教發展不能忽略藏傳佛教的存在,藏傳佛教在香港的發展亦不宜白成一角。

1997年前,只有在一些小規模的活動上如清明思親法會、盂蘭盆會,或者弘法、齋僧、舉辦三皈五戒等活動時,才會邀請藏傳佛教的喇嘛,南傳佛教的長老,共同主持各自的教法儀軌,演說各自的宗門法音,直至1997年後情形有所改變。2004年“迎請佛牙舍利”活動和2005年“雪域明珠·中國西藏文化周”活動的開展,使漢藏佛教文化都走得更接近香港同胞一些。

19995月,香港佛教聯合會爭取到國務院宗教事務局、中國佛教協會等有關部門的支援,順利迎請北京佛牙來港瞻禮,讓香港40萬人參加瞻禮後,於2004年香港佛教界又再獲中央的關懷和中國佛教會的支持,批准“佛指舍利”被迎請到香港讓香港同胞公開瞻禮。活動由香港佛教聯合會組織,於526日至61日,假座香港會議展覽中心舉行“香港佛教暨各界迎請佛指舍利瞻禮祈福大會”,在大會會期7天內,進行了包括佛指舍利瞻禮、法門寺珍藏唐代佛教文物展覽等,多項隆重的佛教活動,其中很有特色的是由漢傳、藏傳及南傳僧人共同誦經,祈願香港繁榮安定,祥和康泰。

2005年,由國務院新聞辦公室、中央人民政府駐港聯絡辦公室、西藏自治區人民政府聯合舉辦了“雪域明珠.中國西藏文化周”活動,活動於715日至21日舉行。這是香港首次舉辦大型綜合性的西藏文化活動。內容包括展出有關西藏的圖片、文物、唐卡、電視節目展覽和4場表演傳統舞蹈與西藏傳統八大藏戲片斷的晚會。期間還專門舉行了佛教活動。第一個活動由lO多位活佛喇嘛(包括西納活佛、恰熱尖參、洛珠嘉措、尕藏尖參、尖參公保、化旦老哲等)組成的“中國藏傳佛教活佛高僧代表團”,與香港佛教聯合會一起舉辦了“佛教與構建和諧社會”座談會。第二個活動在香港會議展覽中心大禮堂,舉行了規模空前盛大的“無量壽佛長壽灌頂法會”。這次法會中是香港佛教界歷史上具有重要意義的大事,因為這是漢藏系統共同舉行佛事活動中最盛大的一次。漢藏佛教界人士、香港各界知名人士及信眾3000餘人參加了灌頂弘法儀典。法會祈福香港繁榮,國泰民安,祝福祖國昌盛,西藏發展。

2007年香港佛教界出現三件大事,這三件事是值得研究香港藏傳佛教人士所留意的,第一件是香港佛教界慶祝佛誕的“萬人皈依典禮”,第二件事是“佛教南漢藏三大系聯合慶祝香港回歸十周年祝福大會”,第三件事是“香港迦舉‘滿臨’祈願世界和平大法會”。前兩件事最大的意義就在於漢傳佛教、藏傳佛教和南傳佛教三個系統又一次站在一起弘揚佛教,推動香港佛教的傳播事業。第三件事則顯示香港藏傳佛教團體意識到團體之間團結發展的需要和傾向。

第一件事是由香港佛教聯合會發起,為慶祝佛曆2551年佛誕香港回歸祖國十周年紀念。首先於該年524日於香港會議展覽中心舉行慶祝佛誕開幕禮及浴佛儀典,作為大會的慶祝序幕。然後於526日,再在香港會議展覽中心新翼五樓大會堂舉行“萬人皈依典禮”。這次活動的意義並不在人多勢眾,而是三個系統的高僧一同主持皈依儀式,主持者有漢傳的佛聯會會長覺光長老、副會長永惺長老、融靈長老、暢懷長老、智慧長老、紹根長老、健釗長老、藏傳長老堪千創古仁波切和南傳長老venDrKakkapalliyeAnuruddhaThera等;出席者有4000多人,場面莊嚴盛大,三個系統一同主持,更是香港前所未有。

第二件事是“佛教南漢藏三大系聯合慶祝香港回歸十周年祝福大會”,在該年72日,由香港佛教聯合會主辦,在灣仔會展中心舉行“佛教南漢藏三大系聯合慶祝香港回歸十周年祝福大會”,邀請佛教三大語系著名長老祝福加持香港市民如意吉祥、福慧增長,吸引近6000名市民出席參與,場面非常盛大。同樣也是三個系統的僧人共同主持法會。

第三件事是2007年“第三屆香港迦舉‘滿臨’祈願世界和平大法會”。這項活動的最大意義是一項聯合活動,由香港噶舉國際滿臨委員會主辦,協辦的有噶瑪噶舉(香港)佛學會、創古密宗佛教中心、佛國密乘中心、殊利大手印佛學會及噶瑪禪揚(香港)佛學中心等。法會期間,有仁波切、喇嘛及阿尼等約50位,包括有香港各噶舉派中心的常駐喇嘛,另外特別敦請多位仁波切及喇嘛共同念頌祈願文。

總的來這說,香港藏傳佛教團體若在未來能把握機會或創造更多機會,讓各相同派系的團體或不同的派系團體都能走在一起,共同進行弘法活動,對於自身及整個香港藏傳佛教文化發展都非常有利。首先讓教內外人士認識自己,而聯合活動可以加強彼此瞭解,同時可以發揮互助互利的作用。同樣香港藏傳佛教,加強與本土漢傳佛教的聯繫也是十分重要的一步,所以上述介紹的“萬人皈依典禮”及“佛教南漢藏三大系聯合慶祝香港回歸十周年祝福大會”都是極有價值和意義的活動。這些活動讓香港同胞對藏族文化中的藏傳佛教這一大板塊有進一步認識,同時走上了民族團結的大方向。

2.從微觀角度對香港藏傳佛教未來發展的探討

綜觀香港藏傳佛教的發展,尤以近30年來的發展,可以見到經過許多人的不懈努力,已打下了一定的基礎,有了進一步發展的底子。今天香港藏傳佛教對香港同胞,特別是中上層的社會力量的影響力是不能低估的。在一個以多元化社會及以漢傳佛教為堅強背景的香港,作為一種外來的宗教文化能站穩腳跟誠屬不易,況且還有一定程度的發展。

近年香港的高等院校已開始設立藏學課程,當中包括與藏傳佛教有關的課程。香港大學在本世紀初開辦佛學碩士課程,其中也設立了藏文班及藏傳佛教課程,從國內及海外請來藏學名宿及學者主持課程。在學術界開了藏學研究先河。

香港佛教界,早已存在一種信眾年齡分佈不平均的現象,信眾中以老年人、中年人居多,青年人則較少。而香港藏傳佛教也有這樣的分佈不均現象。通過觀察一些藏系團體的人流,我們也發現以老年人、中年人居多,青年人很少。所以,除了爭取各方信眾外,在年齡層次上,也應當加強對年輕人宣傳的力度。這其中應注意在推廣、宣傳方面的著力點和方法,特別是針對年輕人的需要而宣傳。

在傳教方式和內容取捨方面,香港藏傳佛教也需要不斷更新,面向不同社群的需求。就針對年輕人的需求來說,利用網路來傳教,既有方便快捷的特點,也可不斷更新內容,以生動活潑的形式,講述多姿多彩的藏族文化和藏傳佛教道理。同時由於可以不斷更新,對社會熱點問題可以及時作出反應,表達佛教的立場觀點,顯示佛教在社會及生活中的指導作用。此外,藏傳佛教可以走在時代的前沿,探討環保、心靈健康等現代世人關切的問題。正如當年索甲仁波切出版的《西藏生死書》能一紙風行,就正是把握著時代的脈搏,而能風靡歐美。此外,可以將藏傳佛教的養生法與禪法生活化,充分利用現代人追求健康的契機,契合人們祛病強身、延年益壽的時代傾向,與體育鍛煉有機地結合起來,認真加以推廣。例如,現在流行歐美及港臺,源自印度的瑜伽修煉,也是值得香港藏傳佛教結合藏系在這方面已有的資源,加以推廣,相信是大有可為的。

總之,佛教本土化是香港藏傳佛教的必由之路。香港雖然不是一個人口眾多的大都會,但社會卻是多元化的,充滿各種不同文化取向的人群,這就決定了佛教界的傳教思想及其傳教的方式也必須有多元化的契機才是,否則,傳播的成效就會大打折扣。對未來而言,只要認准方向,腳踏實地,一心一意,百折不撓地向前邁進,收穫的季節就一定會到來。香港回歸後,根據特區基本法所賦予宗教自由政策,對外同內地的聯繫更加密切;對內,無論漢傳、藏傳或南傳的佛教,各自都有可觀的發展,而三個系統之間亦加強了聯繫和合作。所以,整體的香港佛教都將會獲得長足的發展,同時亦會促進香港同胞對民族團結大方向的進一步瞭解。

 

.資訊來源:《中國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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